《河南农业大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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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爱你就是我最大的心愿

   期次:第730期   作者:牧医 聂梦如   查看:66   

  逛超市的时候看到厨具,想到她一直嫌家里的锅不够,但其实多得手指头已经数不过来了;特意去蔬菜区浏览各色蔬菜,想象她亲手把这些最平凡的食材做出邻里都赞不绝口的美食;穿衣服时会想到她穿着高跟鞋转遍商城,为了给我的某件外套找适合的内搭;梳头时会想起她总是很懂我的心思,就连选的发卡都是我喜欢的;看着书桌上摆成一排的药盒,想起每次从家离开时都会被塞进各种药;以及行李箱中必不可少的鞋胶、鞋垫、针线、剪刀这些琐碎的小物件……其实,在我19年的留守岁月里,我固执地不肯相信她对我的爱,是因为我太没有安全感。我们会因为对方随口说的一句话大吵,也会仅仅因为我不想吃饭或者睡觉太晚而冷战。我一度想不通,为什么心平气和就能极其幸福的我们,会因为琐屑小事而歇斯底里或者缄默不语呢。我想了很多种可能,却从来不曾想过,我们其实都是太在乎却又对彼此没有安全感的人。因为爱,所以在乎对方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甚至每一个动作,所以会在意对方是不是不介意这19年母女亲情的缺失。
  但我成长过程中所有的缺失她都加倍弥补给我了,不是吗?两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一次往最南,一次往最北;一个晚上的相拥而眠;人生中第一双高跟鞋;不止一次说出口的“我真的很爱你”;挤下地铁看不到我时焦急而又自责的样子……我从来没有想过,当我和奶奶撒娇,当我和弟弟谈笑,当我对别人诉说和倾听时,她的难过是不是在一点点累积,甚至没过心海……她很尊重我。和别的妈妈走在一起听着对方有意无意提起或令人骄傲或令人头疼的孩子,她也只是随声应和,从不拿别人和我比较。在她心里,从不觉得别人家的孩子比我好。她从不会把自己的梦想强加在我身上,所以我一直是自由地成长。更多的时候,她给我讲自己的生活经验,教我谈什么样的恋爱。
  她是超人。爸爸外出、弟弟入伍的日子里,由于患压迫神经性腰椎间盘突出动过手术的她,一个人顶着炽热的太阳用推车装小石板修建菜园。甚至自己找人重新翻修房子,顶着30多度的高温给20来个工人做饭。我回到家时,看着她晒得黝黑发亮的皮肤,眼前浮现出相册里她20多岁笑魇如花的模样,就告诉自己,一定要努力让她过得更好!
  家里只要有她在,所有的东西一定都在它该在的地方。包括厨房里的菜和调料,一样样随意但整齐地摆放在那里。我在家的每一天,她几乎都会去市场买菜。每次,她还会带些零食和水果回来。从坚果到辣条,从芒果到香蕉。晚上睡觉的时候抱着我,说小的时候没有抱过我,她很想抱我,可我都已经长这么大了,她都抱不住了。她说她也很想听我对她撒娇,说其实她很爱我。我躺在她怀里,背对着她,止不住地流泪。
  大大小小的事情有那么多,我自是不能样样记得。她给我的不止生命,也不止爱。她让我知道什么是教养,什么是尊严。而这些年我回报她的,少之又少。但是我相信,在不远的将来,我就会有能力,让她过上无忧无虑地幸福生活了。毕竟,好好爱她就是我最大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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